☆、第一名 (8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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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只能對一個人的。
倪雪邁出第一步，伴著她的聲音，“不會。”
宋子玨臉上仍舊帶著笑意，慢慢凝固，然後不笑了，只是有一種不知名的情感，這唯一的期待，終究也只是期待罷了。
喜歡本來就沒有先後，他又何須計較這麽多。
回到家的倪雪看了看手機，全部都是唐嘉浩的未接電話，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，怎麽解釋他也不懂，明明說了沒什麽他還是不懂，把書包放在桌子上，想了想還是回撥了過去。
“停，你什麽也別說，聽我說，唐嘉浩，我把你當朋友，雖然我知道我平時有點壞脾氣全部發洩在你的身上，我知道我不是什麽合格的朋友，你還那麽寬容對我，我真的很慚愧，但是，但是你聽好了，我說沒事就是沒事，我說你沒錯你也沒錯，這件事明明就是我有錯，圈子不同，何必強融，這不是你經常說的道理嗎？所以，硬把你對蘇玉的態度改善就是我的霸權主義，就是我自己的錯，不過，我真的很希望你可以和她成為朋友，你不要那麽不禮貌。”
唐嘉浩很識相的一直聽她說話，等倪雪說完了才問，“宋子玨剛剛和你說什麽了？”
“…你不是向我道歉的啊。”
“順便道歉，但是我主要是想知道宋子玨他說了什麽，我看你們兩個聊了挺久的。”
“沒說什麽。”
“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說，倪雪，你要記住，我一定是站在你和陳綿這邊的。”唐嘉浩表達自己的立場。
“關陳綿什麽事？”倪雪問，然後想起他曾經覺得金甜漂亮，奇怪的問，“你不是該希望我和宋子玨在一起嗎？這樣你就可以追金甜了。”
“關金甜什麽事？”唐嘉浩學她說話，“我一直都是你和陳綿的忠實粉絲啊。”
“……”
“話說這醜女與帥哥的搭配最美好了。”唐嘉浩神補刀。
唐嘉浩你真的夠了。倪雪立即按了掛斷。
根本寫不了作業，倪雪看著密密麻麻的字變得模糊不清，一層變成兩層，往往考完試的這天是無法用心寫字的，總感覺應該要好好休息一下，不過也許沒辦法聚神的原因是因為宋子玨說的那句話。
陳綿和金甜也會去。
陳綿和金甜。
有時候想想真的很奇怪，明明在大人眼裏他們都只有一群還未成年的小孩子，但是心裏都存有自己喜歡的人，而且也許是一輩子只有一次的認真。
可是她認真了，她輸了。?
☆、暖暖的
? 成績出來的時候，倪雪早就有預感，前一天晚上特地讓守護看了結果，守護一言總結之，“很特別。”
有多特別？她真的很想知道。
她不知道自己的成績，只是知道陳綿是第一名，學習委員把成績貼出來之後，唐嘉浩立馬跑過去看了，回來的時候刻意裝出一副深沈。
回到座位時，唐嘉浩才轉眼看她，“我是倒數第十，我還是沒有幫到你。”
“哦，”倪雪敷衍答話，在語文作業完全沒動筆的情況下考成這種成績已經很好了，至於墊底什麽的，其實心裏好像已經明朗了，畢竟考試的感覺也是那樣。
“可是你居然是最後一名，哈哈哈，笑死我了。”唐嘉浩忍不住吐槽。
“……”
教學樓外的公告欄貼著的是重點班三個班的總成績排名，沒有姓名，只是學號。
放學之後倪雪順帶看了眼，自己的學號是在最後一個，第一次，可以和陳綿在同一個公告欄上，只是他是第一，她是最後，最遠的距離。
和現實差不多。
語文老師在下課之後便把唐嘉浩叫到了辦公室，除了最後的作文沒寫，別的地方都答得很好，楞是這樣，唐嘉浩的語文成績也比倪雪高，看到試卷之後倪雪自己都覺得慚愧。
唐嘉浩一臉不在意，被罵了之後照樣我行我素，感覺到倪雪的悶悶不樂，他小聲安慰她，“沒什麽的。”
也不知道啊，明明已經很努力了，也不知道為什麽，好像不管怎麽努力也沒辦法做得很好。
這種成績，真的很不好。
下了晚自習之後倪雪沒有拿書包，一個人去了人工湖，打算散散心就回去，看到一個女生靜靜的站在湖邊，好像在想些什麽一樣，倪雪不由的靠近。
女生聲音很小，似埋怨，“為什麽啊，為什麽我付出這麽多努力卻什麽也得不到，為什麽我那麽認真學習卻考不過一個作弊的，為什麽我愛他他卻要和我分手，這不公平，這一點也不公平。”
“如果這就算努力的成果，那麽我以後再也不會這麽認真對待了，反正結果都一樣。”女生繼續說，然後慢慢走近湖邊，帶著愁悶的表情，越想越難過。
索性幹脆的跳了下去，一只腳還沒跳下便被身後的人拉住。
“放開我。”女生帶著怒氣。
“不放，除非你不跳。”
“放開，我跟你說你快點放開我，我不認識你，你也不認識我，你沒必要管我死活。”
“有什麽事情比活著重要？”倪雪真的不能理解。
女生聽不進去，只是嘲諷般笑著，“你是最後一個看見我的人，如果我死了，你肯定脫不了關系，所以，因為這樣，你才拉住我不讓我跳對麽？”
倪雪還沒來得及回答。對方便用力掙脫，接著身子便跳了下去。
倪雪根本不會游泳，這水多深她自己也不知道，現在正是春季，平均溫度仍舊很低，她立即召喚守護，有了屏障之後跳水將她救了上來。
女生在水裏沒呆多久，只是全身都被打濕，眼睛惡狠狠的盯著她，沒有說話。
“就像你說的那樣，你出了事我要負責，所以我必須救你。”倪雪也不管她的想法了，幹脆這樣說。
“呵，果然，人都是這樣的，自私自利，只知道考慮自己，從來不會在意別人的感受，你如果有在意一點我的感受，你就不會救我上來了，如果你是我，你也不想活下去。”
“我不會，我會繼續活得好好的。”倪雪看著她，試圖讓緩解她的心情，“生命是最不能拿來開玩笑的。”
“我的爸媽離婚了，因為爸爸在外面有了女人，我成績不好，被別人嘲笑，我的媽媽每天都罵我，說我拖累她，對，沒錯，我就是個拖油瓶，拖油瓶你知道麽？你什麽也不知道，我交往三年的男朋友說分手就分手，明明努力了一整個寒假的結果還是這麽低的分數，我做什麽也做不好，我就是個廢人。”女生越說越激動，寒氣到身體裏，止不住的咳嗽。
“不，你未來會很耀眼。”倪雪微微露出笑容，“你知道嗎？有個傳說，只要在十五號的這個時候閉上眼睛，想著之前的開心的事情，你的腦海裏就會浮現出你未來的模樣。今天正好是十五號。”
“你當我傻麽？”女生嗤笑。
“要不要試試？”
頓了頓，女生果真閉上了眼睛，倪雪在她旁邊輕輕說，用近乎溫柔的聲音，“也許你現在覺得遠方太遙遠難以抵達，你甚至覺得未來都不可見光，你覺得生活很累，怎麽努力也不是自己想要的那個樣子，你覺得感情很煩，說消失就消失，你覺得成績很討厭，怎麽討好都沒用，但是你聽，聽內心的聲音，你曾經聽過小鳥的叫聲，聽過風呼呼在耳邊響起的聲音，聽到愛情來臨的聲音，你一定有過這種感覺吧，比如，把一道很難的題目解出來，比如，一些生活中的小感動。現在，你只是遇到了一丁點每個人都會遇到的困難，你覺得很難堅持下去，但是能堅持下去的都是英雄。擁有過多少的不開心，生活將會讓你更加開心。”
倪雪變身，然後默念，“浮靈，想象。”
女生的腦海裏浮現出未來的她是個主持人，有很多觀眾，有很多讚譽，各方面都優於他人，輕輕睜眼，似乎激動的心已經平覆下來了。
“最後的結果還沒出來，這還只是一個過程。”倪雪輕聲說。
“嗯，謝謝你。”女生拉住倪雪的手，“謝謝，謝謝，真的很謝謝。”
這個時候，想象的樣子已經不重要，未來是什麽樣子也不重要，因為已經有了一個目標，清晰而明確，只要朝著一個方向，就不會有錯。
謝謝你在我迷茫的時候給我方向。
“我叫王鈴，是高二十一班的，很感謝你。”
其實倪雪給她看的不是她以後的樣子，只是把她幻想的樣子更加形象化地表達出來，她撒了謊，可是她不敢給她看真正的未來，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未來，如果不好呢？但是在今晚的這一秒，一切應該都會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吧。
濕淋淋的返回教室，她想到書包還沒帶，教室裏只剩下陳綿，如果倪雪知道自己這副樣子有多狼狽她絕對會提前整理一下，明明都已經那麽晚了，她還想也許教室已經鎖了門，呆呆的站在門口，差點沒反應過來。
彼時的陳綿正好收拾好書本，看到倪雪，走了過去，“你怎麽了？”
“啊嚏，”倪雪的鼻子有些紅紅的，還沒回答，對方就遞了紙巾給她，擦了擦鼻涕，覺得自己簡直丟人。
“冷嗎？”陳綿問。
“沒有，還好。”某人立即回答。
陳綿把外套脫了下來搭在她身上，幹脆而果斷。
把門鎖好，他背著兩個人的書包，淡淡的說：“走吧。”
倪雪默默不說話，有了外套覺得溫暖了很多，她完全忘記應該把自己收拾好再來這裏，或者用幻術把書包偷出來，只是擔心當時教室裏面有人，書包忽然消失會讓人產生懷疑。
他不是很早就離開的嗎？
為什麽今天這麽晚？還是最後一個。
“陳綿。”倪雪有些不安的開口，“你說，如果一個人很努力很努力，但是最後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，是不是會很可惜？”
“努力之前是不是想著必須要有這樣的結果？”
“啊？”
“在尚未努力之前，就期待這種結果，因為期待，所以真的全身心的投入，但是最後的情況可能沒有想象的那麽可觀。”
“嗯。”
“可能一開始就出了錯，努力的目的是結果，但是不能過分看重這種結果，而且考試根本代表不了你的進步，比如你把一個知識點搞懂了，但是試卷上並沒有這個知識點，所以體現不出來你在這一塊的進步，但是你的確是進步了不是嗎？”
“對對對，就是這樣的。”倪雪懊惱，如果讓陳綿來勸王鈴說不定她就不會跳下去了，自己嘴笨，說什麽也說不好。
“所以，一切需要的是時間，在最終的結果尚未來到之前，還是要毫不猶豫的繼續堅持下去，堅持總是沒錯的。”陳綿的聲音顯得格外好聽，“如果你真的覺得很難過，我可以教你，有什麽不懂的，可以來問我。”
“啊？”為什麽忽然把話題轉到她身上？倪雪楞了楞，後知後覺般才反應過來，回了句，“謝謝。”
“不用。”陳綿看著她，唇角彎彎。
真好看，倪雪想。
第一次，兩個人單獨一起，他說著暖人的話，這條路，真希望一直都不要走完。
就固定在這刻，溫馨而美好。
多好。?
☆、學習小分隊
? 因為是陳綿主動開口，倪雪後來想了很久才覺得也許那只是隨口的建議，還是沒有主動向他請教任何一個題目。
其實，唐嘉浩也願意教她生物，雖然兩個人英語都差了點，但是都快高三了，很多知識點都該自己慢慢自學。
倪雪是倒數第一，在班上的倒數第二名相差了五十多分，除掉陳綿的分數和第二名有很大的相差之外，其實越往後的排名分數都是差不了多少的，所以，如果是進步個十幾名，也不是很難的事情，當然，這是對於唐嘉浩。
她是例外。
因為幻術而進這個班，這本來就不真實，在一班，她的基礎是最差的，最後一名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，一個謊要慢慢圓下去，但是倪雪在一開始就打算誠實面對，如果每次都依靠神力，那麽她真的不配留在這個班。沒有努力的生活，也沒有了意義。
她仍舊在想著該如何更好的提高各科成績，冷不丁的聽到自己的名字。
“倪雪，有人找你。”一個剛剛進教室的同學對她說。
出去一看是蘇玉，她覺得奇怪，平時蘇玉有什麽事情也不會在課後找她，一般都是放學的時候提前發短信給她，蘇玉顯得比較害羞，臉上微紅，帶著建議般詢問她，“倪雪，我想找個機會和唐嘉浩接觸，你能幫我嗎？”
“你不是只看重學習的嗎？”倪雪以為她也就是喜歡而已，並不會有什麽實際的行動。
“一開始也是這樣打算的，但是，”蘇玉偷偷看了還在睡覺的唐嘉浩一眼，解釋道，“我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他喜歡我，或者認識我也好，就像你對陳綿那樣。”
陳綿不一樣，陳綿已經有金甜了。她落寞的想。
倪雪一直把蘇玉當朋友，鄭重的點頭，“我會幫你，但是我希望你們如果在一起了不要因此退步，畢竟學習更重要，我可不想到時候害了你們。”
蘇玉聞言笑了笑，嘆口氣說：“你錯了，倪雪，這種感情和學習沒有任何關系，那些什麽因為早戀而成績下降的事情，我更認為其實只是一種貪圖的借口而已，畢竟真正喜歡對方，是去努力變得更好，彼此都會逐漸變好的，或者說那種互相綁在一起的情侶不算是真正的感情。”
“而且我只喜歡他，我不敢辜負我的感情。”蘇玉沒等倪雪回答，直接在她耳邊說完便走了。
這句話說的很對，至少她也這麽認為，看著蘇玉的背影，她轉身進了教室。
當倪雪回到座位上時，唐嘉浩已經醒了，伸了個懶腰，順帶問了她一句，“又是你那個同學啊？”
“對啊，你記得她嗎？”她來了興致。
“忘記叫什麽了，好像只看過你和她交談過，她是你唯一的朋友？”唐嘉浩只見過倪雪和那個女生有所聯系，有些覺得奇怪，按照倪雪的好性格，在之前的班上應該不止一個朋友才對。
“在十五班，我有個好朋友，很好很好的朋友，不過她轉學了。”倪雪想到了二白，忽然發現她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聯系了。
關於唐嘉浩和蘇玉關系的拉近，還真是有點為難，兩個人不在一個班，她和唐嘉浩也不是那麽親密的好朋友關系，能有什麽機會可以互相靠近呢？
唐嘉浩不知道倪雪在想這個，想到什麽好主意般獻寶，主動推薦自己，“以後每次下晚自習留半個小時我教你你不懂的題目，還有，如果可以，我們可以找些空餘的時間去圖書館看書，這樣效率比較高。”
對於這種大家一起努力的計劃簡直深得倪雪心，她想也不想就同意，然後補了一句，“那我叫蘇玉一起加入沒關系吧？”
“蘇玉？她啊，隨你。”唐嘉浩看倪雪那麽高興也沒有拒絕，不過提醒她，“我只教你，我可不喜歡那麽多人煩我。”
倪雪對唐嘉浩這種沒由來的好感感到納悶，奇怪的問，“其實我一直想問你，為什麽你對我這麽講義氣？”
“大概是合眼緣吧，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，總之，第一眼看到你就想和你當朋友，總感覺當你朋友是一件特別溫暖的事情。”唐嘉浩不好意思的撓頭。
平淡無奇的話中帶著煽情，倪雪抽了抽鼻子，然後才點頭繼續看書，和一個男生說什麽好朋友真的不太好，至少在她之前的認知裏就是除了喜歡的異性，別的異性都該保持一定的距離，但是唐嘉浩這麽一說，她覺得自己太不公平了些，他把她當好朋友一般對待，但是她卻一直忸怩著這些，大概，就現在來說，她最好的異性朋友就是唐嘉浩，不會變了。
她不想改變很多事情，一旦認定了的事情也不想再去改正，除非真的錯了，對於唐嘉浩，她的確應該同等相待，潛意識裏也已經當作朋友了。
接下來的一周，下課之後唐嘉浩除了睡覺就是教倪雪題目，偶爾倪雪也會教他數學，雖然兩個人看到英語就頭疼，但是還是武斷決定先放棄它。
英語什麽的實在太難搞了，她和唐嘉浩難得的一致意見。
蘇玉在下晚自習之後偶爾來他們教室，和他們坐在一起小聲的討論題目，其實大部分同學在教室裏逗留一會就會離開，人都走的七七八八的時候他們才敢比較有聲交流。
陳綿這周也比平時回的晚些，以前他幾乎就是前幾個走的，但是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怎麽回事，就是在座位上玩手機，也並沒有看書，可是如果是玩手機為什麽不幹脆早點回去呢？
倪雪想了好幾天也想不出原因，有時候看著看著不由得就把目光投向了他，然後心虛的看書。
宋子玨對金甜的態度有所改善，他們兩個有時候也會說些話，這是蘇玉偷偷告訴她的，倪雪囧囧的聽著，說了好幾次沒必要說這些，但是蘇玉不是因為宋子玨，反而開心的說，“你傻啊，金甜和宋子玨在一起了，你和陳綿兩個人就有機會了啊。”
唐嘉浩之前也這麽說過，可是倪雪想不通，為什麽他們都會這樣認為，難道金甜和別人在一起了，陳綿就會喜歡她嗎？
感情不是退而求其次的。
從來也不是。
不會因為喜歡的那個人而有所改變。
可是倪雪也不知道該怎麽說，也許她的想法有失偏頗。所以只能沈默。
“唐嘉浩，你可以幫我看看這個題目嗎？”蘇玉小心翼翼的問。
“什麽類型的？”
“是數學，空間求解的題目。”蘇玉連忙回答。
“數學你可以找倪雪，她比我好。”
倪雪聽到這話立即端端正正的寫英語，礙於唐嘉浩的目光，她主動站起來，“那個，我有個題目要問陳綿，你們先討論吧。”
“你沒事吧？陳綿不教題的。”唐嘉浩驚訝，在這個班這麽久了，大部分人應該都知道陳綿自帶那種生人勿近的氣場。
曾經有個女同學問他題目，他直接冷淡的回絕。
特別不靠譜，偏偏是這麽無理的舉動，每個人都覺得很正常，或者說，因為那個人是陳綿，是第一名，是平時就不茍言笑，冷淡的性格，所以覺得很正常。
唐嘉浩把臉投向他們兩，等著看好戲。
倪雪硬著頭皮走到陳綿面前，他沒有在寫字，也沒有在看書，在玩手機，這就代表他不忙吧？如果不忙，隨隨便便叫道題目應該也不是很困難吧？
“陳綿，可以教我一個問題嗎？”倪雪還記得他之前說過的話，不能當真也可以一次，一次就好。
“哪裏？”陳綿看著她，淡淡問。
沒有意料之中的拒絕，唐嘉浩楞是瞪大眼睛，然後才有些了然的回頭，對蘇玉說，“我教你。”
結束之後，陳綿和倪雪先走，有些小欣喜，心底的感情表現在臉上就是傻傻的笑。
陳綿打破沈默，“都一周了你才問我題目。”
“唔？”倪雪不是很明白，然後才不可置信，“我問你問題你真的沒關系嗎？我以為你不喜歡別人問你問題。”
我以為你覺得麻煩。倪雪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。
陳綿本來覺得麻煩，但是如果對方是倪雪，真的不是麻煩。淡淡的說：“我說了不麻煩就是不麻煩，所以有什麽問題都可以來問，我沒有關系。”
“可是你不是應該很忙嗎？我覺得這樣會打擾到你的學習。”倪雪擔心。
“不忙。”陳綿的表情變得臭臭的，她不怕打擾到唐嘉浩，卻怕打擾他？
好像，真的已經很久了，倪雪沒有主動靠近他，沒有了以前的喜歡。
所以，她不喜歡他了？還是如他所想，本來就不是真正的喜歡。
不管是哪一種，陳綿都不喜歡。
☆、陳綿和金甜的關系
? 作為學習小分隊的成員之一，倪雪只覺得自己壓力太大，分分鐘想空出時間和機會讓他們兩個好好相處。
然而，昨天只是因為她說她想先回家，然後唐嘉浩就說幹脆大家都回去，她只好訕訕的繼續坐了下來，認認真真的看書。
唐嘉浩是不是知道了？他看出來了嗎？她真的不確定。
上語文課的時候，倪雪仍舊為上節課留下來的英語題而糾結，明明老師說的那麽簡單，可是她就是覺得雲裏霧裏，傻傻都不懂。
唐嘉浩似乎是知道了什麽好笑的事情，連忙傳了個紙條給她，“你知道班主任叫什麽嗎？”
倪雪只是把那道英語題抄了上去，看到對方寫了很多的樣子，唐嘉浩心裏樂了，打算傲嬌幾次再告訴她，結果打開一看；
什麽鬼？
這些where，which之類的是什麽？和班主任的名字沒有任何關系啊，再說了，她教的是數學，也不是英語。
往右邊瞪了一眼，倪雪仍舊看著那道題發呆。
“我不知道，我英語不好。”唐嘉浩無奈，他最不從心的科目就是英語了，難得可以有表現的機會還是有心無力。
“你去問陳綿吧，反正他很願意。”
“不，”倪雪楞了楞，“我不能打擾他。”
尤其是那次說完以後他有些不開心的臉，她不可以讓他不開心。
“你傻啊，他為什麽晚自習之後留下來玩手機，不是看書不是寫作業，而是玩手機，就是側面告訴你他很閑，讓你更加大膽的問他問題。”
倪雪看著紙條有些不太明白，怎麽可能呢，他平時也幾乎不怎麽寫作業啊，而且，而且偶爾看的書都是閑書，這個很正常。
明明就很正常，倪雪你，千萬不可以多想。
不可以奢想會認為有什麽可能。
唐嘉浩一直等紙條，結果她遲遲不給，郁悶的重新寫了一句，“班主任的名字叫符容，是不是很好玩？”
“……哪裏好玩了？”
“符容，就好像是芙蓉，難道不好玩嗎？”唐嘉浩難以理解，明明就很好玩啊。
可是倪雪的笑點真的不在這，她楞了楞，然後索性把紙條放在一邊，繼續看自己的書。
唐嘉浩遭到冰冷對待了，伐開心，繼續堅持不懈的寫紙條。
“寶寶委屈，寶寶心裏苦(Д)ノ”
分分鐘受不的這種顏文字，倪雪往右挪了挪，試圖離他遠一點。
這下徹底澆滅了他想寫紙條的想法。
下了晚自習之後，倪雪照常趴在桌子上繼續寫字，本來她是把座位讓給蘇玉的，但是因為唐嘉浩不喜歡和陌生人同桌，所以只能默默的讓蘇玉坐在她的前面。
其實倪雪想不通，難道一開始她和唐嘉浩不是陌生人嗎？又不是每個人一見面就是熟人的，唐嘉浩還是靦腆的用三個字解釋，“合眼緣。”
嗯，他對倪雪很合眼緣，所以不是陌生人。
如果不是倪雪用幻術查了唐嘉浩的真實想法，她真的會以為唐嘉浩喜歡她的，但是的的確確是把她當做朋友，倪雪也就放寬了心。
她從來不會靠近那種一開始就做不成朋友的人，比如宋子玨，她難以忍受玩暧昧這三個字。
“倪雪，你看看這道題該怎麽解啊？”蘇玉把一張試卷遞到她的面前。
是英語。
倪雪最神煩這些語法題，哪怕是一道很簡單的題目也會覺得很難，她想了一會隨後便放在了唐嘉浩的面前，“你看看，這題我不會。”
唐嘉浩看也沒看，只是扔給了她，直接說，“我也不會。”
“你都沒看你怎麽知道不會？”再說了，他平時的英語成績挺好的。
“只要是英語我都不會，這句話，能簡單理解？”唐嘉浩已經說過了不下三次，他不會英語，語法什麽的他最頭疼，至於英語試卷，基礎題只占了那麽幾分，就算是不會語法也照樣可以考得很好。
倪雪無奈，只好慢慢的走到陳綿身邊。
他在看一部電影，色調比較暗沈，倪雪見他看得那麽認真也不好打擾，打算慢慢撤回。
剛轉身，聲音就響起，“哪裏不會？”
“啊？沒有沒有，你忙吧，我大概想想就知道了。”倪雪回頭，急忙擺手解釋。
把她手中的試卷拿過去，陳綿看了那道特地用優事貼標註的選擇題，她總喜歡把不懂的全部貼出來，然後整張書都被貼得滿滿的，想來也覺得很好玩。
“這道題考察的是倒裝，比如前面的單詞seldom，”陳綿停頓了一下，“這個是固定的單詞，通常never，neithe這些放在句首的短語都是實行部分倒裝，其實說是語法，不如確切的是考察單詞的用法。”
“你上課是不是沒有認真聽？”陳綿看她心不在焉的。
“唔，”倪雪一直在想他的英語怎麽可以發音這麽標準呢，有些發呆，回神之後，臉刷的變紅，特別不好意思的回，“我忘記了。”
“其實，語法不僅僅是前面的那些基礎題，包括後面對閱讀的整句理解，我們學的知識不多，有時間你可以仔細看一下。”陳綿把試卷拿給她。
倪雪只是看了眼屏幕，上面是一男一女在熱吻，說了句，“謝謝”，本想離開，還是忍不住回頭問了句，“你在看什麽？”
“《贖罪》，很久之前的電影了。”
“好看嗎？”
“嗯，你有空可以看看。”
“那我也介紹一部給你吧，宮崎駿的《借物少女艾莉緹》。”倪雪主動介紹。
“我看過。”陳綿淡笑，“你繼續看書吧，我回去了。”
“那個，”想起之前唐嘉浩說過的話，倪雪忍不住問，“你這段時間為什麽都那麽晚才回去？”
“嗯，等你問我問題。”陳綿把書放下。
倪雪只感覺腦子熱熱的，什麽也想不了，好像大腦已經停止運轉一樣，呆呆的問，“為什麽？”
為什麽要等她，他明明不喜歡她啊。
“你忘了？我答應過你，要教你題目。”陳綿背著包，看著她，認真的說，“加油。”
“嗯，我會的。”對啊，本來就不可能是唐嘉浩說的那樣，本來最多也不過是同學之間的關心。
她簡直是想太多。
“欸，你們說什麽了說那麽久？而且怎麽你一問完他就走了？被你氣的啊？”唐嘉浩揶揄她。
明明靠的這麽近，明明知道他們剛才的對話，還要這樣問。倪雪抿嘴，幹脆不說話，直接走到蘇玉身邊，為她講解這道題。
唐嘉浩在後面不滿的嚷嚷了，“這道題我也不懂啊，你怎麽不教我呢。”
“你不是什麽也不會嗎？你不是覺得語法不重要嗎？那幹嘛還要知道？”倪雪瞪了他一眼，他可以連續用三個問句，她也可以。
還是等蘇玉會了之後讓蘇玉教他吧，這樣也正好可以拉近距離，多好。
故意發脾氣真的是假的，其實很多時候倪雪已經想清楚了，只要能看到陳綿偶爾說說話就已經很好了。
不可以要求太高，她知道，希望越大，失望越大。
她不想失望。
完成作業之後出了教室，倪雪在門口等著另外兩個，金甜正好剛出來，看到倪雪之後便微微笑著。
倪雪只好回以微笑。可是實在是太尷尬了，明明也不認識，她終於明白唐嘉浩的別扭是怎麽回事了。
“倪雪，我表哥呢？走了麽？”金甜禮貌的問。
“表哥？”倪雪楞了楞。
“陳綿是我表哥，你難道不知道？”金甜稍稍有些驚訝。
她的確是不知道。
“我還以為你們關系比較好，畢竟我表哥只搭理你一個女生，這段時間之所以留在教室好像也是因為你吧？”金甜更加奇怪了，說著說著反而想到什麽般，笑著問，“你不會以為我們是情侶吧？”
倪雪呆呆的，不知道該回答些什麽。
“噗，大家都這麽以為，但是怎麽可能呢，”金甜笑的更加歡暢了，“陳綿啊，他如果喜歡一個女生，肯定不會這樣的。”
金甜看了看教室裏面，然後才轉頭對她說，“既然他走了，我就回去了，倪雪再見。”
“再見。”倪雪的回答全靠下意識的反應。
好像，有什麽東西，忽然間就消失了。
一直存在心裏的疙瘩，或者說，一直自以為的阻礙。
就好像失去光明的人，在這一刻重見光明。
發現原來一直以來的世界這麽的美好。
原來陳綿他，並沒有女朋友啊，他也並沒有喜歡的女生。
她還有機會對嗎？
蘇玉教完唐嘉浩那道題便一起出來了，唐嘉浩首先看出了倪雪的不在狀態，直接拍了拍她的腦袋，“你在想什麽呢，開心成這樣？”
“今天晚上的星星很好看。”倪雪把手放在嘴邊，然後捂臉。
星星？唐嘉浩聞言看了看上空，今天晚上並沒有星星。
他斜著腦袋，幹脆簡明的問蘇玉，“你有藥嗎？”
“什麽？”蘇玉沒反應過來。
“這女的有病，有病啊。”唐嘉浩驚恐。?
☆、圖書館
? 因為金甜說的話，倪雪每天都樂呵呵，下課問陳綿問題的時候走路都是輕飄飄的。
唐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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倪雪邁出第一步，伴著她的聲音，“不會。”
宋子玨臉上仍舊帶著笑意，慢慢凝固，然後不笑了，只是有一種不知名的情感，這唯一的期待，終究也只是期待罷了。
喜歡本來就沒有先後，他又何須計較這麽多。
回到家的倪雪看了看手機，全部都是唐嘉浩的未接電話，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，怎麽解釋他也不懂，明明說了沒什麽他還是不懂，把書包放在桌子上，想了想還是回撥了過去。
“停，你什麽也別說，聽我說，唐嘉浩，我把你當朋友，雖然我知道我平時有點壞脾氣全部發洩在你的身上，我知道我不是什麽合格的朋友，你還那麽寬容對我，我真的很慚愧，但是，但是你聽好了，我說沒事就是沒事，我說你沒錯你也沒錯，這件事明明就是我有錯，圈子不同，何必強融，這不是你經常說的道理嗎？所以，硬把你對蘇玉的態度改善就是我的霸權主義，就是我自己的錯，不過，我真的很希望你可以和她成為朋友，你不要那麽不禮貌。”
唐嘉浩很識相的一直聽她說話，等倪雪說完了才問，“宋子玨剛剛和你說什麽了？”
“…你不是向我道歉的啊。”
“順便道歉，但是我主要是想知道宋子玨他說了什麽，我看你們兩個聊了挺久的。”
“沒說什麽。”
“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說，倪雪，你要記住，我一定是站在你和陳綿這邊的。”唐嘉浩表達自己的立場。
“關陳綿什麽事？”倪雪問，然後想起他曾經覺得金甜漂亮，奇怪的問，“你不是該希望我和宋子玨在一起嗎？這樣你就可以追金甜了。”
“關金甜什麽事？”唐嘉浩學她說話，“我一直都是你和陳綿的忠實粉絲啊。”
“……”
“話說這醜女與帥哥的搭配最美好了。”唐嘉浩神補刀。
唐嘉浩你真的夠了。倪雪立即按了掛斷。
根本寫不了作業，倪雪看著密密麻麻的字變得模糊不清，一層變成兩層，往往考完試的這天是無法用心寫字的，總感覺應該要好好休息一下，不過也許沒辦法聚神的原因是因為宋子玨說的那句話。
陳綿和金甜也會去。
陳綿和金甜。
有時候想想真的很奇怪，明明在大人眼裏他們都只有一群還未成年的小孩子，但是心裏都存有自己喜歡的人，而且也許是一輩子只有一次的認真。
可是她認真了，她輸了。?
☆、暖暖的
? 成績出來的時候，倪雪早就有預感，前一天晚上特地讓守護看了結果，守護一言總結之，“很特別。”
有多特別？她真的很想知道。
她不知道自己的成績，只是知道陳綿是第一名，學習委員把成績貼出來之後，唐嘉浩立馬跑過去看了，回來的時候刻意裝出一副深沈。
回到座位時，唐嘉浩才轉眼看她，“我是倒數第十，我還是沒有幫到你。”
“哦，”倪雪敷衍答話，在語文作業完全沒動筆的情況下考成這種成績已經很好了，至於墊底什麽的，其實心裏好像已經明朗了，畢竟考試的感覺也是那樣。
“可是你居然是最後一名，哈哈哈，笑死我了。”唐嘉浩忍不住吐槽。
“……”
教學樓外的公告欄貼著的是重點班三個班的總成績排名，沒有姓名，只是學號。
放學之後倪雪順帶看了眼，自己的學號是在最後一個，第一次，可以和陳綿在同一個公告欄上，只是他是第一，她是最後，最遠的距離。
和現實差不多。
語文老師在下課之後便把唐嘉浩叫到了辦公室，除了最後的作文沒寫，別的地方都答得很好，楞是這樣，唐嘉浩的語文成績也比倪雪高，看到試卷之後倪雪自己都覺得慚愧。
唐嘉浩一臉不在意，被罵了之後照樣我行我素，感覺到倪雪的悶悶不樂，他小聲安慰她，“沒什麽的。”
也不知道啊，明明已經很努力了，也不知道為什麽，好像不管怎麽努力也沒辦法做得很好。
這種成績，真的很不好。
下了晚自習之後倪雪沒有拿書包，一個人去了人工湖，打算散散心就回去，看到一個女生靜靜的站在湖邊，好像在想些什麽一樣，倪雪不由的靠近。
女生聲音很小，似埋怨，“為什麽啊，為什麽我付出這麽多努力卻什麽也得不到，為什麽我那麽認真學習卻考不過一個作弊的，為什麽我愛他他卻要和我分手，這不公平，這一點也不公平。”
“如果這就算努力的成果，那麽我以後再也不會這麽認真對待了，反正結果都一樣。”女生繼續說，然後慢慢走近湖邊，帶著愁悶的表情，越想越難過。
索性幹脆的跳了下去，一只腳還沒跳下便被身後的人拉住。
“放開我。”女生帶著怒氣。
“不放，除非你不跳。”
“放開，我跟你說你快點放開我，我不認識你，你也不認識我，你沒必要管我死活。”
“有什麽事情比活著重要？”倪雪真的不能理解。
女生聽不進去，只是嘲諷般笑著，“你是最後一個看見我的人，如果我死了，你肯定脫不了關系，所以，因為這樣，你才拉住我不讓我跳對麽？”
倪雪還沒來得及回答。對方便用力掙脫，接著身子便跳了下去。
倪雪根本不會游泳，這水多深她自己也不知道，現在正是春季，平均溫度仍舊很低，她立即召喚守護，有了屏障之後跳水將她救了上來。
女生在水裏沒呆多久，只是全身都被打濕，眼睛惡狠狠的盯著她，沒有說話。
“就像你說的那樣，你出了事我要負責，所以我必須救你。”倪雪也不管她的想法了，幹脆這樣說。
“呵，果然，人都是這樣的，自私自利，只知道考慮自己，從來不會在意別人的感受，你如果有在意一點我的感受，你就不會救我上來了，如果你是我，你也不想活下去。”
“我不會，我會繼續活得好好的。”倪雪看著她，試圖讓緩解她的心情，“生命是最不能拿來開玩笑的。”
“我的爸媽離婚了，因為爸爸在外面有了女人，我成績不好，被別人嘲笑，我的媽媽每天都罵我，說我拖累她，對，沒錯，我就是個拖油瓶，拖油瓶你知道麽？你什麽也不知道，我交往三年的男朋友說分手就分手，明明努力了一整個寒假的結果還是這麽低的分數，我做什麽也做不好，我就是個廢人。”女生越說越激動，寒氣到身體裏，止不住的咳嗽。
“不，你未來會很耀眼。”倪雪微微露出笑容，“你知道嗎？有個傳說，只要在十五號的這個時候閉上眼睛，想著之前的開心的事情，你的腦海裏就會浮現出你未來的模樣。今天正好是十五號。”
“你當我傻麽？”女生嗤笑。
“要不要試試？”
頓了頓，女生果真閉上了眼睛，倪雪在她旁邊輕輕說，用近乎溫柔的聲音，“也許你現在覺得遠方太遙遠難以抵達，你甚至覺得未來都不可見光，你覺得生活很累，怎麽努力也不是自己想要的那個樣子，你覺得感情很煩，說消失就消失，你覺得成績很討厭，怎麽討好都沒用，但是你聽，聽內心的聲音，你曾經聽過小鳥的叫聲，聽過風呼呼在耳邊響起的聲音，聽到愛情來臨的聲音，你一定有過這種感覺吧，比如，把一道很難的題目解出來，比如，一些生活中的小感動。現在，你只是遇到了一丁點每個人都會遇到的困難，你覺得很難堅持下去，但是能堅持下去的都是英雄。擁有過多少的不開心，生活將會讓你更加開心。”
倪雪變身，然後默念，“浮靈，想象。”
女生的腦海裏浮現出未來的她是個主持人，有很多觀眾，有很多讚譽，各方面都優於他人，輕輕睜眼，似乎激動的心已經平覆下來了。
“最後的結果還沒出來，這還只是一個過程。”倪雪輕聲說。
“嗯，謝謝你。”女生拉住倪雪的手，“謝謝，謝謝，真的很謝謝。”
這個時候，想象的樣子已經不重要，未來是什麽樣子也不重要，因為已經有了一個目標，清晰而明確，只要朝著一個方向，就不會有錯。
謝謝你在我迷茫的時候給我方向。
“我叫王鈴，是高二十一班的，很感謝你。”
其實倪雪給她看的不是她以後的樣子，只是把她幻想的樣子更加形象化地表達出來，她撒了謊，可是她不敢給她看真正的未來，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未來，如果不好呢？但是在今晚的這一秒，一切應該都會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吧。
濕淋淋的返回教室，她想到書包還沒帶，教室裏只剩下陳綿，如果倪雪知道自己這副樣子有多狼狽她絕對會提前整理一下，明明都已經那麽晚了，她還想也許教室已經鎖了門，呆呆的站在門口，差點沒反應過來。
彼時的陳綿正好收拾好書本，看到倪雪，走了過去，“你怎麽了？”
“啊嚏，”倪雪的鼻子有些紅紅的，還沒回答，對方就遞了紙巾給她，擦了擦鼻涕，覺得自己簡直丟人。
“冷嗎？”陳綿問。
“沒有，還好。”某人立即回答。
陳綿把外套脫了下來搭在她身上，幹脆而果斷。
把門鎖好，他背著兩個人的書包，淡淡的說：“走吧。”
倪雪默默不說話，有了外套覺得溫暖了很多，她完全忘記應該把自己收拾好再來這裏，或者用幻術把書包偷出來，只是擔心當時教室裏面有人，書包忽然消失會讓人產生懷疑。
他不是很早就離開的嗎？
為什麽今天這麽晚？還是最後一個。
“陳綿。”倪雪有些不安的開口，“你說，如果一個人很努力很努力，但是最後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，是不是會很可惜？”
“努力之前是不是想著必須要有這樣的結果？”
“啊？”
“在尚未努力之前，就期待這種結果，因為期待，所以真的全身心的投入，但是最後的情況可能沒有想象的那麽可觀。”
“嗯。”
“可能一開始就出了錯，努力的目的是結果，但是不能過分看重這種結果，而且考試根本代表不了你的進步，比如你把一個知識點搞懂了，但是試卷上並沒有這個知識點，所以體現不出來你在這一塊的進步，但是你的確是進步了不是嗎？”
“對對對，就是這樣的。”倪雪懊惱，如果讓陳綿來勸王鈴說不定她就不會跳下去了，自己嘴笨，說什麽也說不好。
“所以，一切需要的是時間，在最終的結果尚未來到之前，還是要毫不猶豫的繼續堅持下去，堅持總是沒錯的。”陳綿的聲音顯得格外好聽，“如果你真的覺得很難過，我可以教你，有什麽不懂的，可以來問我。”
“啊？”為什麽忽然把話題轉到她身上？倪雪楞了楞，後知後覺般才反應過來，回了句，“謝謝。”
“不用。”陳綿看著她，唇角彎彎。
真好看，倪雪想。
第一次，兩個人單獨一起，他說著暖人的話，這條路，真希望一直都不要走完。
就固定在這刻，溫馨而美好。
多好。?
☆、學習小分隊
? 因為是陳綿主動開口，倪雪後來想了很久才覺得也許那只是隨口的建議，還是沒有主動向他請教任何一個題目。
其實，唐嘉浩也願意教她生物，雖然兩個人英語都差了點，但是都快高三了，很多知識點都該自己慢慢自學。
倪雪是倒數第一，在班上的倒數第二名相差了五十多分，除掉陳綿的分數和第二名有很大的相差之外，其實越往後的排名分數都是差不了多少的，所以，如果是進步個十幾名，也不是很難的事情，當然，這是對於唐嘉浩。
她是例外。
因為幻術而進這個班，這本來就不真實，在一班，她的基礎是最差的，最後一名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，一個謊要慢慢圓下去，但是倪雪在一開始就打算誠實面對，如果每次都依靠神力，那麽她真的不配留在這個班。沒有努力的生活，也沒有了意義。
她仍舊在想著該如何更好的提高各科成績，冷不丁的聽到自己的名字。
“倪雪，有人找你。”一個剛剛進教室的同學對她說。
出去一看是蘇玉，她覺得奇怪，平時蘇玉有什麽事情也不會在課後找她，一般都是放學的時候提前發短信給她，蘇玉顯得比較害羞，臉上微紅，帶著建議般詢問她，“倪雪，我想找個機會和唐嘉浩接觸，你能幫我嗎？”
“你不是只看重學習的嗎？”倪雪以為她也就是喜歡而已，並不會有什麽實際的行動。
“一開始也是這樣打算的，但是，”蘇玉偷偷看了還在睡覺的唐嘉浩一眼，解釋道，“我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他喜歡我，或者認識我也好，就像你對陳綿那樣。”
陳綿不一樣，陳綿已經有金甜了。她落寞的想。
倪雪一直把蘇玉當朋友，鄭重的點頭，“我會幫你，但是我希望你們如果在一起了不要因此退步，畢竟學習更重要，我可不想到時候害了你們。”
蘇玉聞言笑了笑，嘆口氣說：“你錯了，倪雪，這種感情和學習沒有任何關系，那些什麽因為早戀而成績下降的事情，我更認為其實只是一種貪圖的借口而已，畢竟真正喜歡對方，是去努力變得更好，彼此都會逐漸變好的，或者說那種互相綁在一起的情侶不算是真正的感情。”
“而且我只喜歡他，我不敢辜負我的感情。”蘇玉沒等倪雪回答，直接在她耳邊說完便走了。
這句話說的很對，至少她也這麽認為，看著蘇玉的背影，她轉身進了教室。
當倪雪回到座位上時，唐嘉浩已經醒了，伸了個懶腰，順帶問了她一句，“又是你那個同學啊？”
“對啊，你記得她嗎？”她來了興致。
“忘記叫什麽了，好像只看過你和她交談過，她是你唯一的朋友？”唐嘉浩只見過倪雪和那個女生有所聯系，有些覺得奇怪，按照倪雪的好性格，在之前的班上應該不止一個朋友才對。
“在十五班，我有個好朋友，很好很好的朋友，不過她轉學了。”倪雪想到了二白，忽然發現她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聯系了。
關於唐嘉浩和蘇玉關系的拉近，還真是有點為難，兩個人不在一個班，她和唐嘉浩也不是那麽親密的好朋友關系，能有什麽機會可以互相靠近呢？
唐嘉浩不知道倪雪在想這個，想到什麽好主意般獻寶，主動推薦自己，“以後每次下晚自習留半個小時我教你你不懂的題目，還有，如果可以，我們可以找些空餘的時間去圖書館看書，這樣效率比較高。”
對於這種大家一起努力的計劃簡直深得倪雪心，她想也不想就同意，然後補了一句，“那我叫蘇玉一起加入沒關系吧？”
“蘇玉？她啊，隨你。”唐嘉浩看倪雪那麽高興也沒有拒絕，不過提醒她，“我只教你，我可不喜歡那麽多人煩我。”
倪雪對唐嘉浩這種沒由來的好感感到納悶，奇怪的問，“其實我一直想問你，為什麽你對我這麽講義氣？”
“大概是合眼緣吧，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，總之，第一眼看到你就想和你當朋友，總感覺當你朋友是一件特別溫暖的事情。”唐嘉浩不好意思的撓頭。
平淡無奇的話中帶著煽情，倪雪抽了抽鼻子，然後才點頭繼續看書，和一個男生說什麽好朋友真的不太好，至少在她之前的認知裏就是除了喜歡的異性，別的異性都該保持一定的距離，但是唐嘉浩這麽一說，她覺得自己太不公平了些，他把她當好朋友一般對待，但是她卻一直忸怩著這些，大概，就現在來說，她最好的異性朋友就是唐嘉浩，不會變了。
她不想改變很多事情，一旦認定了的事情也不想再去改正，除非真的錯了，對於唐嘉浩，她的確應該同等相待，潛意識裏也已經當作朋友了。
接下來的一周，下課之後唐嘉浩除了睡覺就是教倪雪題目，偶爾倪雪也會教他數學，雖然兩個人看到英語就頭疼，但是還是武斷決定先放棄它。
英語什麽的實在太難搞了，她和唐嘉浩難得的一致意見。
蘇玉在下晚自習之後偶爾來他們教室，和他們坐在一起小聲的討論題目，其實大部分同學在教室裏逗留一會就會離開，人都走的七七八八的時候他們才敢比較有聲交流。
陳綿這周也比平時回的晚些，以前他幾乎就是前幾個走的，但是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怎麽回事，就是在座位上玩手機，也並沒有看書，可是如果是玩手機為什麽不幹脆早點回去呢？
倪雪想了好幾天也想不出原因，有時候看著看著不由得就把目光投向了他，然後心虛的看書。
宋子玨對金甜的態度有所改善，他們兩個有時候也會說些話，這是蘇玉偷偷告訴她的，倪雪囧囧的聽著，說了好幾次沒必要說這些，但是蘇玉不是因為宋子玨，反而開心的說，“你傻啊，金甜和宋子玨在一起了，你和陳綿兩個人就有機會了啊。”
唐嘉浩之前也這麽說過，可是倪雪想不通，為什麽他們都會這樣認為，難道金甜和別人在一起了，陳綿就會喜歡她嗎？
感情不是退而求其次的。
從來也不是。
不會因為喜歡的那個人而有所改變。
可是倪雪也不知道該怎麽說，也許她的想法有失偏頗。所以只能沈默。
“唐嘉浩，你可以幫我看看這個題目嗎？”蘇玉小心翼翼的問。
“什麽類型的？”
“是數學，空間求解的題目。”蘇玉連忙回答。
“數學你可以找倪雪，她比我好。”
倪雪聽到這話立即端端正正的寫英語，礙於唐嘉浩的目光，她主動站起來，“那個，我有個題目要問陳綿，你們先討論吧。”
“你沒事吧？陳綿不教題的。”唐嘉浩驚訝，在這個班這麽久了，大部分人應該都知道陳綿自帶那種生人勿近的氣場。
曾經有個女同學問他題目，他直接冷淡的回絕。
特別不靠譜，偏偏是這麽無理的舉動，每個人都覺得很正常，或者說，因為那個人是陳綿，是第一名，是平時就不茍言笑，冷淡的性格，所以覺得很正常。
唐嘉浩把臉投向他們兩，等著看好戲。
倪雪硬著頭皮走到陳綿面前，他沒有在寫字，也沒有在看書，在玩手機，這就代表他不忙吧？如果不忙，隨隨便便叫道題目應該也不是很困難吧？
“陳綿，可以教我一個問題嗎？”倪雪還記得他之前說過的話，不能當真也可以一次，一次就好。
“哪裏？”陳綿看著她，淡淡問。
沒有意料之中的拒絕，唐嘉浩楞是瞪大眼睛，然後才有些了然的回頭，對蘇玉說，“我教你。”
結束之後，陳綿和倪雪先走，有些小欣喜，心底的感情表現在臉上就是傻傻的笑。
陳綿打破沈默，“都一周了你才問我題目。”
“唔？”倪雪不是很明白，然後才不可置信，“我問你問題你真的沒關系嗎？我以為你不喜歡別人問你問題。”
我以為你覺得麻煩。倪雪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。
陳綿本來覺得麻煩，但是如果對方是倪雪，真的不是麻煩。淡淡的說：“我說了不麻煩就是不麻煩，所以有什麽問題都可以來問，我沒有關系。”
“可是你不是應該很忙嗎？我覺得這樣會打擾到你的學習。”倪雪擔心。
“不忙。”陳綿的表情變得臭臭的，她不怕打擾到唐嘉浩，卻怕打擾他？
好像，真的已經很久了，倪雪沒有主動靠近他，沒有了以前的喜歡。
所以，她不喜歡他了？還是如他所想，本來就不是真正的喜歡。
不管是哪一種，陳綿都不喜歡。
☆、陳綿和金甜的關系
? 作為學習小分隊的成員之一，倪雪只覺得自己壓力太大，分分鐘想空出時間和機會讓他們兩個好好相處。
然而，昨天只是因為她說她想先回家，然後唐嘉浩就說幹脆大家都回去，她只好訕訕的繼續坐了下來，認認真真的看書。
唐嘉浩是不是知道了？他看出來了嗎？她真的不確定。
上語文課的時候，倪雪仍舊為上節課留下來的英語題而糾結，明明老師說的那麽簡單，可是她就是覺得雲裏霧裏，傻傻都不懂。
唐嘉浩似乎是知道了什麽好笑的事情，連忙傳了個紙條給她，“你知道班主任叫什麽嗎？”
倪雪只是把那道英語題抄了上去，看到對方寫了很多的樣子，唐嘉浩心裏樂了，打算傲嬌幾次再告訴她，結果打開一看；
什麽鬼？
這些where，which之類的是什麽？和班主任的名字沒有任何關系啊，再說了，她教的是數學，也不是英語。
往右邊瞪了一眼，倪雪仍舊看著那道題發呆。
“我不知道，我英語不好。”唐嘉浩無奈，他最不從心的科目就是英語了，難得可以有表現的機會還是有心無力。
“你去問陳綿吧，反正他很願意。”
“不，”倪雪楞了楞，“我不能打擾他。”
尤其是那次說完以後他有些不開心的臉，她不可以讓他不開心。
“你傻啊，他為什麽晚自習之後留下來玩手機，不是看書不是寫作業，而是玩手機，就是側面告訴你他很閑，讓你更加大膽的問他問題。”
倪雪看著紙條有些不太明白，怎麽可能呢，他平時也幾乎不怎麽寫作業啊，而且，而且偶爾看的書都是閑書，這個很正常。
明明就很正常，倪雪你，千萬不可以多想。
不可以奢想會認為有什麽可能。
唐嘉浩一直等紙條，結果她遲遲不給，郁悶的重新寫了一句，“班主任的名字叫符容，是不是很好玩？”
“……哪裏好玩了？”
“符容，就好像是芙蓉，難道不好玩嗎？”唐嘉浩難以理解，明明就很好玩啊。
可是倪雪的笑點真的不在這，她楞了楞，然後索性把紙條放在一邊，繼續看自己的書。
唐嘉浩遭到冰冷對待了，伐開心，繼續堅持不懈的寫紙條。
“寶寶委屈，寶寶心裏苦(Д)ノ”
分分鐘受不的這種顏文字，倪雪往右挪了挪，試圖離他遠一點。
這下徹底澆滅了他想寫紙條的想法。
下了晚自習之後，倪雪照常趴在桌子上繼續寫字，本來她是把座位讓給蘇玉的，但是因為唐嘉浩不喜歡和陌生人同桌，所以只能默默的讓蘇玉坐在她的前面。
其實倪雪想不通，難道一開始她和唐嘉浩不是陌生人嗎？又不是每個人一見面就是熟人的，唐嘉浩還是靦腆的用三個字解釋，“合眼緣。”
嗯，他對倪雪很合眼緣，所以不是陌生人。
如果不是倪雪用幻術查了唐嘉浩的真實想法，她真的會以為唐嘉浩喜歡她的，但是的的確確是把她當做朋友，倪雪也就放寬了心。
她從來不會靠近那種一開始就做不成朋友的人，比如宋子玨，她難以忍受玩暧昧這三個字。
“倪雪，你看看這道題該怎麽解啊？”蘇玉把一張試卷遞到她的面前。
是英語。
倪雪最神煩這些語法題，哪怕是一道很簡單的題目也會覺得很難，她想了一會隨後便放在了唐嘉浩的面前，“你看看，這題我不會。”
唐嘉浩看也沒看，只是扔給了她，直接說，“我也不會。”
“你都沒看你怎麽知道不會？”再說了，他平時的英語成績挺好的。
“只要是英語我都不會，這句話，能簡單理解？”唐嘉浩已經說過了不下三次，他不會英語，語法什麽的他最頭疼，至於英語試卷，基礎題只占了那麽幾分，就算是不會語法也照樣可以考得很好。
倪雪無奈，只好慢慢的走到陳綿身邊。
他在看一部電影，色調比較暗沈，倪雪見他看得那麽認真也不好打擾，打算慢慢撤回。
剛轉身，聲音就響起，“哪裏不會？”
“啊？沒有沒有，你忙吧，我大概想想就知道了。”倪雪回頭，急忙擺手解釋。
把她手中的試卷拿過去，陳綿看了那道特地用優事貼標註的選擇題，她總喜歡把不懂的全部貼出來，然後整張書都被貼得滿滿的，想來也覺得很好玩。
“這道題考察的是倒裝，比如前面的單詞seldom，”陳綿停頓了一下，“這個是固定的單詞，通常never，neithe這些放在句首的短語都是實行部分倒裝，其實說是語法，不如確切的是考察單詞的用法。”
“你上課是不是沒有認真聽？”陳綿看她心不在焉的。
“唔，”倪雪一直在想他的英語怎麽可以發音這麽標準呢，有些發呆，回神之後，臉刷的變紅，特別不好意思的回，“我忘記了。”
“其實，語法不僅僅是前面的那些基礎題，包括後面對閱讀的整句理解，我們學的知識不多，有時間你可以仔細看一下。”陳綿把試卷拿給她。
倪雪只是看了眼屏幕，上面是一男一女在熱吻，說了句，“謝謝”，本想離開，還是忍不住回頭問了句，“你在看什麽？”
“《贖罪》，很久之前的電影了。”
“好看嗎？”
“嗯，你有空可以看看。”
“那我也介紹一部給你吧，宮崎駿的《借物少女艾莉緹》。”倪雪主動介紹。
“我看過。”陳綿淡笑，“你繼續看書吧，我回去了。”
“那個，”想起之前唐嘉浩說過的話，倪雪忍不住問，“你這段時間為什麽都那麽晚才回去？”
“嗯，等你問我問題。”陳綿把書放下。
倪雪只感覺腦子熱熱的，什麽也想不了，好像大腦已經停止運轉一樣，呆呆的問，“為什麽？”
為什麽要等她，他明明不喜歡她啊。
“你忘了？我答應過你，要教你題目。”陳綿背著包，看著她，認真的說，“加油。”
“嗯，我會的。”對啊，本來就不可能是唐嘉浩說的那樣，本來最多也不過是同學之間的關心。
她簡直是想太多。
“欸，你們說什麽了說那麽久？而且怎麽你一問完他就走了？被你氣的啊？”唐嘉浩揶揄她。
明明靠的這麽近，明明知道他們剛才的對話，還要這樣問。倪雪抿嘴，幹脆不說話，直接走到蘇玉身邊，為她講解這道題。
唐嘉浩在後面不滿的嚷嚷了，“這道題我也不懂啊，你怎麽不教我呢。”
“你不是什麽也不會嗎？你不是覺得語法不重要嗎？那幹嘛還要知道？”倪雪瞪了他一眼，他可以連續用三個問句，她也可以。
還是等蘇玉會了之後讓蘇玉教他吧，這樣也正好可以拉近距離，多好。
故意發脾氣真的是假的，其實很多時候倪雪已經想清楚了，只要能看到陳綿偶爾說說話就已經很好了。
不可以要求太高，她知道，希望越大，失望越大。
她不想失望。
完成作業之後出了教室，倪雪在門口等著另外兩個，金甜正好剛出來，看到倪雪之後便微微笑著。
倪雪只好回以微笑。可是實在是太尷尬了，明明也不認識，她終於明白唐嘉浩的別扭是怎麽回事了。
“倪雪，我表哥呢？走了麽？”金甜禮貌的問。
“表哥？”倪雪楞了楞。
“陳綿是我表哥，你難道不知道？”金甜稍稍有些驚訝。
她的確是不知道。
“我還以為你們關系比較好，畢竟我表哥只搭理你一個女生，這段時間之所以留在教室好像也是因為你吧？”金甜更加奇怪了，說著說著反而想到什麽般，笑著問，“你不會以為我們是情侶吧？”
倪雪呆呆的，不知道該回答些什麽。
“噗，大家都這麽以為，但是怎麽可能呢，”金甜笑的更加歡暢了，“陳綿啊，他如果喜歡一個女生，肯定不會這樣的。”
金甜看了看教室裏面，然後才轉頭對她說，“既然他走了，我就回去了，倪雪再見。”
“再見。”倪雪的回答全靠下意識的反應。
好像，有什麽東西，忽然間就消失了。
一直存在心裏的疙瘩，或者說，一直自以為的阻礙。
就好像失去光明的人，在這一刻重見光明。
發現原來一直以來的世界這麽的美好。
原來陳綿他，並沒有女朋友啊，他也並沒有喜歡的女生。
她還有機會對嗎？
蘇玉教完唐嘉浩那道題便一起出來了，唐嘉浩首先看出了倪雪的不在狀態，直接拍了拍她的腦袋，“你在想什麽呢，開心成這樣？”
“今天晚上的星星很好看。”倪雪把手放在嘴邊，然後捂臉。
星星？唐嘉浩聞言看了看上空，今天晚上並沒有星星。
他斜著腦袋，幹脆簡明的問蘇玉，“你有藥嗎？”
“什麽？”蘇玉沒反應過來。
“這女的有病，有病啊。”唐嘉浩驚恐。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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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 因為金甜說的話，倪雪每天都樂呵呵，下課問陳綿問題的時候走路都是輕飄飄的。
唐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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